当云端翻金,我打开空调,热浪来袭,感觉什么在品尝我的血,空调外机是一个洞,里面有蚊子和废气,无穷同时赤热,风轮对我咆哮。在我能看到的另一端,那里的景色和我的手同时抬起,看起来我像在投降,不过我只是热的发抖,借这红浪冲干我身上的汗迹。
夏天,总是夏天。当人们热的一塌糊涂,一切像冰一样开化。刺眼,谁都不能直视,如果你来到我的身边,不要妄想逞能,这里遍地蚊虫,但就算是他们,在这正午也不太敢冒头,我说的都是实话。
我在哪?首先我是一个摄影师,我的工作就是记录每一个人的样子,油润的面皮,晕开的浓妆,一起配双睁不开的眼,然后迷瞪瞪的走路。我从来只拍这些。一般我会早上和那些虫子一起出发,他们和我们一样喜凉快,我们在同一片地面上爬,我们加起来得有几百条腿。大部分人还没起,路上只有悉悉索索的虫叫,我爱听把它们踩碎的声音,我为它们带来永恒的安宁。
我倒不是残忍,不能说的残忍是这太阳,分明用滚烫的光炮烙每一个人,即使太阳威力无穷,伴我们同行却没有踩死我们,只是一些无痛的折磨罢了,所以在我看来,太阳是仁慈的,温暖的,太阳没有眼睛,他需要一个忠心的眼睛,这是他的不足,而我恰是一个摄影师。
太阳霸凌,即使我对他顶礼膜拜也有点shou不了他的慷慨,我任然在搜寻一张满意的照片,现在和往常没什么不同,每个人头上都冒着热气,没有任何形象可言,我拍了太多这样的照片,我都有点厌倦了,我的读者也应该不喜欢了吧。前段时间有人发现了自己的照片,在网络上冲我大发雷霆,我只能换一张其他人的上去。
.........